”已经在他起了火星，轻轻了一，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沉去。

        “你还能讲的。”他嗓音压低了几分，笑意若有若无。

        “那是因为我今天太开心啦！”韶音转着手里的小海獭挂件，语调轻快得像是蹦的珠，“而且我又不是随便和谁都聊这么多的，鲸鲨先生你是特例。”

        “我？”温惊澜眉心轻蹙，似乎真的不太理解，“我有啥特别的？”

        韶音仰起，看着他那双认真疑惑的睛，忽然笑得更灿烂了：“因为你是鲸鲨啊！我一个人在雨夜坐上了海里的巴士，还遇到一个比我小十五天的同龄司机，穿着鲸鲨的制服，听着我胡说八还能认真回应……你说这种组合，是不是太特别啦？”

        车厢里灯光柔和，雨在窗外淌，远的霓虹灯映在幕上，晕染一层层温柔的光晕。温惊澜没有回答，但韶音看见了他从后视镜里微微移开的目光，耳朵隐约染上一红。

        她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声音像獭拍时发的咕哝：“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第一次吃到了多鱼！”当时她在日本，和一队船员一起海，他们捕鱼，她观测小须鲸。船员们捞起了一网的多鱼，在船上就起锅用榛油煎香，上柚酱油和现挤的橙汁，简直好吃到要飞天！！

        温惊澜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低低地笑了声：“你不是才比我大半个月吗？”

        他的普通话带音，韶音愣了一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就是两个星期前的事。”她轻声笑开，“没过多久，所以现在还能回想起多鱼的鱼籽的鲜呢。”

        她像是在复述一场仪式，连手都不自觉比划了起来，“当时我刚洗完手，还湿着呢，一咬去，鱼籽在嘴里噗一声爆开，简直好吃到想在甲板上翻！真的。”

        温惊澜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听着她在后绘声绘地描述，表从一开始的茫然，到后来的轻轻皱眉、再到微微睁，最后终于憋不住笑声。

        “……你说的这个，听着也太花里胡哨了。”

        韶音回看了他一：“你没吃过？”

        他很老实地摇：“没听过。”

        “这个由于不是国的原生品种，所以好像确实在国不常见。多鱼！天的，小鱼的鱼！”她笑的眉弯弯，“那你一定要尝一次！这种鱼的鲜味和油脂比例特别刚好，鱼籽又饱满，一去那个爆炸，真的会让你――”

        她想了：“觉被生来真好啊。”

        韶音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来。

        温惊澜前半句听明白了，后半句却有儿发蒙，眉意识皱了皱，像是在脑里慢慢“翻译”她的那句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