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背景音非常嘈杂,一听就是在酒局上,一阵哒哒的鞋跟声过后,一声沉重的关门声,电话里迅速安静了来,林其书叫她:“章柳?”
章柳也叫她:“老板。”
林其书:“怎么了?不开心吗?”
章柳:“没有。”
林其书:“没有?”
章柳:“真没有……”尾音难以抑制地拐了两个弯,像一支被风走的箭。她咳嗽一声清清嗓
,说,“老板你在酒局上吗?”
林其书:“没事儿为什么说那种话?”
章柳:“老板你是不是在酒局上啊?”
“章柳!”林其书说,“能不能好好回答我?”
章柳:“不能。”
林其书一时没说话,大概没想到她会回去。
章柳突然乐起来,用撒的腔调说:“老板,我是不是太不听话了?”
林其书不言语。
章柳说:“你生气吗,老板?”
林其书:“不生气。”
章柳立刻说:“不可能。”
对面突然发一
刺耳的声响,是年久失修的门合页会发
的声音,然后是一个陌生人的吆喝声:“林老板!遍地找您找不到,您躲这儿
嘛呢?”
声音猛地变远了,林其书在跟那个人说话,章柳想听但什么也没听着,估计把收音孔给死了。过了一二分钟,对面还没有结束,电话却被挂断了。
章柳愣呆呆地在椅上坐着,舍友推门回来了,手里拎着从
堂打的饭。“你吃饭了?”不知
在乐什么,舍友笑意盈盈地问她。
“没有。”章柳这才觉饿,然而外面天寒地冻,她实在不想去
堂,想了想决定订外卖。林其书给她的那一千块钱还剩八百,存在微信里,她在外卖
件上逛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决定把这八百块钱消耗一
,买个贵的。
想是这么想,也没敢买太贵的,最后花了四十来块钱。
等她吃完晚饭,林其书还是于消失状态,章柳不知
这酒局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发消息问她:“还没吃完吗?”
等章柳收拾完卫生,复习了一会儿期末,洗漱,上床,林其书终于回了:“吃完了。”
章柳:“好晚啊。”
林其书没理她,问:“你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吗?”
章柳想了想:“如果我说是,你就要打死我吗?”
林其书:“什么也不跟我说,就想挨打?”
章柳重复:“就想挨打。”她补充一句,“没有什么事发生,真的。”
林其书:“你不是说你不抗揍吗?”
章柳语,她确实这么说过,也确实不抗揍。她突然有些恼羞成怒,说:“算了!你不打我我去找别人去。”
林其书:“你到底在胡说八些什么?”
章柳:“拜拜老板,你去找别的女大学生吧,我要去找别的老板了。”
林其书:“章柳。”
好一会儿没有文。
章柳说:“我要去找别人打我,我上次想找就找到了,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