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劳芙琳的声音淡淡传来。

        是艾优的声音。

        他早该意识到的。

        姚星瞬的心脏紧绷了一，那隐隐的烦躁又烧了起来。

        ――他对艾优，已经彻底失控了。

        她当然知姚星瞬在刻意掩饰什么，但她没必要拆穿他――他在她面前是什么样，她向来不太在意。

        不远，艾优正站在餐厅的另一侧，睛亮晶晶的，脸上挂着兴奋的笑，手指着菜单，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她穿着一件柔的米衣，衬得整个人愈发温又明媚，眉间透着一不加掩饰的雀跃，像个发现了糖果的小孩。

        姚星瞬猛地回神，抬起，看见劳芙琳正看着他，目光平静，语调一贯的冷静疏离：“你一直盯着那边，看什么？”

        姚星瞬结了一，随即迅速调整好表，懒懒地笑了一，低继续切着排：“没什么，随便看看。”

        Leo嗤笑了一声，似乎对她的执念到有些无奈：“Seriously?　You　are　that　picky?”

        只是，他的心思，始终没法完全收回来。

        他知自己不该去想艾优，可他本控制不住。

        姚星瞬立刻换上乖巧的表，语调的：“难还不满意我？”

        在电梯里，她甚至不敢看他。

        而站在她旁的Leo正随意地翻着菜单，带着揶揄的笑意，声音浑厚而轻松：“Why　you　don’t　get　them　in　Target?”

        他早该发现的。

        姚星瞬静静地看着她，耳边的对话变得模糊，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指尖却慢慢收紧。

        她是真的很开心。

        开心得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开心得整个人都散发着那种轻松自在的气息，开心得……不像是昨天在温泉里被他得失控的样。

        姚星瞬见她没再追问，心里微微松了一气，迅速调整好状态，继续笑着和她聊起别的话题，像往常一样扮演着那个殷勤又懂分寸的小秘书。

        她躲着他，回避着昨天的一切，甚至刻意保持着距离，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她面对Leo的时候，却能毫无芥，毫无压力，连笑容都不一样。

        她能在Leo面前笑得这么轻松，能在Leo面前毫无顾忌地谈论自己的喜好，甚至能为了区区一菜表现如此真实的兴奋，可她在他面前呢？

        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只是一个无心的对话，都能让他心加速，绪波动得厉害。她的漠然，她的轻描淡写，她在电梯里那一瞬间的逃避，甚至比她昨天在温泉里贴着他还要让他难受。

        她很清楚，他喜她，他追逐她，他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得温顺又乖巧，可她也知，他不会真的失控。他是个聪明的男孩，知该如何在界限之行动，也知如何在她面前保持自己的“可”――既不过度依赖，又足够黏人；既有攻，又不会真正跨越那条线。

        她是真的在享受和Leo的相。

着他，目光平静。

        劳芙琳嗤笑了一声，摇了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姚星瞬吃着饭，耳旁传来女孩熟悉的活泼笑声：“They　have　wild　rice　here！　Oh　my　holy，　I　haven’t　had　wild　rice　in　many　years　now　since　I　moved　out　to　California　for　college！”

        所以，不他心里在想什么，她都不觉得有必要深究。

        艾优得意地扬了扬眉，神带着俏的亮光：“It’s　not　being　picky，　it’s　about　being　faithful　to　the　authentic　taste.”

        ＊＊

        姚星瞬低切着盘中的排，动作看似平静，可刀尖轻轻一顿，指尖微微收紧。

        姚星瞬尖抵了抵后槽牙，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摩挲了一，底的绪越来越复杂。

        她是真的觉得，他就该这样被她无视吗？

        姚星瞬的手微微一顿，刀叉在瓷盘上轻轻碰一声细微的响动。

        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拽了一，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星瞬。”

        艾优轻轻皱了皱鼻尖，语气带着一理所当然：“Because　the　ones　in　Target　are　packaged，　and　they　don’t　taste　the　same　as　the　ones　in　Minnesota.”

        她是真的觉得他无所谓吗？

        劳芙琳没再多问，只是微微垂眸，端起酒杯轻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