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工作，于是勉笑笑，什么话也说不来。

        留来陪你的有四个人，他们可能是闲着没事，听他们刚才聊的，他们这次行动不需要太多人，但需要雷欧・阿帕基去帮忙调查。

        这四人里，三个是见过的，另一人怎么看怎么像宅，站在帅得惨绝人寰的模特帅哥边，他们二人之间相距的距离，看上去关系亲近。

        “宅”与你的视线对上，你对他笑笑，他“噌”地脸红起来，低。

        怎么看都像是生以来除了妈妈就没再接过异的宅小男。

        “喂，贝西，你居然脸红了？”霍尔吉欧取笑他，“你不会从没跟妹说过话吧。”

        帅得惨绝人寰的帅哥也笑了笑。

        宅小男低不说话。

        雷欧・阿帕基彻底消失于视野里，你抿了嘴，中激起汹涌的绪，让你很想冲动，很想跑去拽住他。

        “你们接来有什么安排吗？”你随问，发现他们都一齐看你，赶紧挥一挥手，“我不是指工作。”

        “嘛，最好在这里待着吧，我可不想等他回来发现他女朋友被别人带走，被他找事。”

        扎着几条垂辫的男人摊手，他似乎与霍尔吉欧关系好，你记得他当时还撞了霍尔吉欧受伤的手臂，被霍尔吉欧骂了一顿。

        “你的手没事了吗？”你转问霍尔吉欧，他貌似疑惑，你指了指他的手臂，“上次你受伤了。”

        “哦～哦～”他反应过来，笑起来，“那个早好了，一后遗症也没有。”

        “是吗。”你也笑笑，“没事了就好。”

        他突然怔怔地看着你。

        你意识到他这是怎么了，这种况发生过无数次。你垂脸，说：“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吧，这样站着多累啊，是不是？”

        “啊，对。”他回过神，“坐哪？”

        扎辫的男人在一旁笑声。

        “笑什么？！”霍尔吉欧反应激烈，这不止扎辫的男人，模特帅哥也低声笑起。

        “找一找吧。”你起步离开这有些失控的场所，在服务员的指引，走到供客人休息、喝午茶的地方。

        硕大宽阔的落地窗显得阳光特别好，照在大理石地板上，都有些彩光。你们坐到其中一桌，桌巨大，不至于让坐的几人距离很近。

        不知为什么，黑手党总是找一堆型男。但你现在没心。嘴里喝着服务员送上来的红茶，你光瞥向窗外，楼掠过雷欧・阿帕基与他同事奔跑的影。

        当他还是警察的时候，也是这样，经常在街上巡逻，有时，你也是在他的家里呆呆地望着他与同事的影，看他们执行自己的职责。

        要说危险，警察的危险并不比黑手党低，只是相比起黑手党，警察的职位更有正当而已。

        你回忆起曾经侵雷欧・阿帕基的一场梦。

        那时他刚从监狱里来，对你什么也没说。但他的梦不会隐瞒，他的心，他的痛苦。就是因为诉而无门、因为被关闭的痛苦，才会梦。

        你看到他收了那个交易中介的贿赂，看到他又一次遇到那个中介，中介以此来胁迫他，让他再次放过他。你看到他的同事为他挡来自中介的弹，看到时间又回到收贿赂的时刻，看到分裂的画面，闪过他的同事倒在血泊，闪过同事挡在他前，闪过中介一遍又一遍的话，最终将最初收贿赂的那一刻撕碎。

        你抱住他，抱住他在记忆碎片中支离破碎的，告诉他别在自责了，已经坐过牢了，来仍是一条好汉。他在碎片里面哭，你听不见他的哭声，只是觉世界在颤抖，他的脸庞一清泪。

        你能受到他被压制到无意识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