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是。

        “周玉容，你真是个笨。”

        随后，周玉容几步跑上楼走到梨花门前，伸手敲了敲，但无人回应。

        还未等他再说更多的甜言蜜语，梨花的声音隔着门板飘来，她恶狠狠地骂：“周玉容，你烦不烦，吃饱了就去睡觉。”

        变回去吧，装从前那个对梨花恋恋不舍的周玉容，这样他就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只能看着我。」

        那些压抑阴暗的念再次翻涌上来，叫嚣着要化为文字传递过去。

        桌上的菜凉了又，了又凉，他一遍遍起去温，他一直在等。

        他从午一直等到晚上，一晚饭也没动过，就是想和梨花一起好好坐来，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刚才梨花喂他喝汤时的样还在前晃。

        周玉容走到冰箱前，打开门，一盒草莓安静地躺着里面。

        少年对着冰箱自嘲地笑了笑，眶却有发。

        周玉容靠在冰箱门上，拿手机，解锁密码输的是梨花的生日。

        周玉容拿起洗碗布，沾了洗洁，开始笨拙地那只盛过汤的瓷碗。

        开熟悉的对话框，看着过往条条的未读信息，刚刚平复来的呼又急促起来。

        周玉容扶着墙挪厨房，脸惨白。

        「为什么不看我？」

        可是最后还是搞砸了。

        “明天，明天我让陈阿姨给你你吃的糖醋小排，好不好？”

        他扶着料理台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拧开龙。

        不她怎么躲，怎么冷，怎么讨厌他，他都会留在她边。

        “我知错了，我不该你喝汤，不该那么难喝的汤。”

        毕竟，她是他的妹妹，只能是他的。

        不过笨也好，在她面前太可不是什么好事，只会把她从他边越推越远。

        “或者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学，一定学会。”

        楼厨房的灯光亮了起来，黄的光线透过磨砂玻璃门漫来，在地板上投一片模糊的光晕。

        以前不是装得很好么，为什么要骗自己？

        他会等，等她明白，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她的人了。

        冷哗哗淌来，他伸手接了些拍在脸上，冰凉的让混沌的脑清醒了些。

        他刚吐完，胃里还空落落的发疼，咙里又腥又涩，连同太阳都突突地。

        永远不会。

        不要变，一切都不要变。

        他记得梨花夏天吃草莓，尤其是冰镇过的。原本想等她喝完汤，就端来当饭后甜，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他真的知错了，他再也不会试探了。

        “梨花，”他对着门轻唤，声音温柔得能滴来，“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他不会放弃的。

        他深一气，转走向槽。

        「恨我也没关系。」

        可是她没有，像是把他全忘了。

活该，怎么没痛死他。

        真好啊，真好。梨花终于理他了，终于没有把他当成空气一样忽视了。

        「讨厌我吗？」

        为这一餐，他忙碌了好几个小时，失败了好多次，明明应该成功的，结果还是让人失望。

        她靠得那么近，几乎要把他的理智都勾走。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可是――

        「别离开我，别想躲着我。」

        周玉容听到了女孩的回答，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底却翻涌着偏执的暗。

        发送完信息，他脸上的阴鸷才稍稍褪去。

        他拿一颗草莓，放嘴里，冰凉的甜意漫开，却压不住心底的涩。

        “真是丢人。”少年指尖划过发的脸颊。